关于小议《故乡》和《我的叔叔于勒》的相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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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41167 日期:2023-09-11 来源:论文网
   鲁迅的《故乡》和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两篇小说主题深刻,构思精巧,在写法上有许多相同之处。
    从外貌形态特征的描写来看,两文都运用了肖像和细节描写。《故乡》一文里,在“我”的记忆中,20多年前的闰土,是一个朝气蓬勃,充满活力,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少年英雄”。他紫色的圆脸,项带银圈,会刺猹,会捕鸟,会拾贝壳,会看管庄稼,“心里有无穷无尽的稀奇的事”,懂得“我往常的朋友”不知道的许多东西。可是20年后年仅40多岁的闰土,却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这些外貌的变化不仅记录着闰土苦难生活的历史,而且也形象的显示出闰土的精神变化。的确,“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的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不仅剥夺了他的青春,吞蚀了他的活力,麻木了他的神经,而且简直使他变成了木偶式的人。因此在与“我”称之为“闰土哥”的“他”20多年后再次相见时,“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这个一刹间的情态变化的细节描写,是多么的出神入化啊!这种由欢喜到凄凉,由颤动到恭敬的颜面变化包括着多么丰富而复杂的潜台词啊。幼年时无间的友谊,眼前自己可悲的处境,彼此间巨大的地位差距,都在这一瞬间的变化中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来了。闰土不仅自己称昔日的挚友为“老爷”,而且还要儿子水生“给老爷磕头”。鲁迅在塑造小说中的人物时,以精炼、准确、细致入微的肖像和细节描写,去展现人物性格发展的过程,揭示问题发生的社会和细想根源。
    《我的叔叔于勒》一文里,于勒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是陌生而突然的,作品这样写道:“父亲忽然看见两位先生在请打扮很漂亮的太太吃牡蛎。一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这儿,水手于勒给我们的第一印象是模糊笼统的褴褛苍老;“一下撬开”、迅疾“递给”的动作描写,又表明了他干活的里手熟行,也暗示了他操此买卖为时久远,生活之穷困潦倒,可想而知。第二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于勒仍旧是一介“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这淡淡一笔,道出了他(于勒)为人的卑贱无能,他象海边一朵毫不引人注目的浪花,稍纵即逝,在人们心目中没有零星半点的位置,与第一次外貌描写相比较显然毫厘不差,第二次描写的于勒也仍旧是“我”和“父亲”立足远处所看到的水手,形貌照样模糊不清,混沌整一,只不过,这一而再的不为人知反倒更深刻地揭示了人物的卑贱可怜 。作品对于勒形貌的第三次描写是这样的:“他又老又脏,满脸皱纹,眼光始终离不开他手里干的活儿。”这是“我”觉察父亲母亲的荒乱失态后着意观察的于勒叔叔,虽然我仍是立足远视,可是由于留心端详,因此,较之前面第一二次毫不经意要看得具体真切,于勒叔叔不仅苍老肮脏,而且满脸皱纹,他正目光专注埋头干活,显然,这不再是隐约模糊的人物整体轮廓,而是显豁夺目的外貌形态局部特征。小说正是通过这样具体细致的肖像和细节描写,进一步揭示了于勒穷困潦倒、饱经风霜的人世沧桑,也寄寓了作者隐秘难言的同情之心。最后,当我走近于勒叔叔,当面牡蛎付钱时,我对他再一次作了细致入微的观察:“我看了看他的手,那是一只满是皱痕的水手的手,我又看了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容,狼狈不堪。”这段描写犹如电影艺术中的特写镜头,作者抓住了人物颇具特征的手,进行逼真细腻的描绘,传神地展示了人物的生活遭遇。
    从主题上看,两文都深刻地表现了当时现实社会中的世态人情。
    《故乡》中,在封建等级观念的束缚下人与人之间变得陌生隔膜;《我的叔叔于勒》中,在拜金主义思潮的腐蚀下人与人之间变得冷酷自私。《故乡》中的闰土少年时与“我”兄弟相称,亲密无间。那种关系多么和谐呀,“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两人是无话不谈,十分投机,以至于分别时“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虽然那时的“我”是个少爷,闰土是短工的儿子,但孩子的心灵是纯洁无瑕的,还未被玷污,在一起彼此不分尊卑贵贱。因而两个孩子之间能迅速建立起兄弟般的友谊。然而,20年过去了,这种友谊还存在吗?现实是:好友重逢,却变得隔膜起来。那一声“老爷”,拉开了“我”与闰土之间的距离,也使“我”的心灵受到震撼,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重逢的激情一闪而过,有的只是沉默寡言,摇头叹息,“默默的吸烟”。封建等级观念已经严重地侵蚀、麻醉了闰土的灵魂。他自卑自贱,自认为低人一等,“我”和闰土还怎能再平起平坐,推心置腹,侃侃而谈呢? 免费论文下载中心    《我的叔叔于勒》则表现的是庸俗社会中另一种人际关系。于勒经历了“贫——富——贫”的变化,菲利普夫妇的观念中,金钱支配了一切,金钱成了他们生活的原动力,成了他们的人生处世的准则。因而,有钱时的于勒是他们的“希望”,没钱时的于勒则是他们的“恐怖”;一旦“希望”破灭后他们变得冷酷无情,六亲不认,把于勒看做是瘟神,惟恐避之不及。在金钱观念的支配下,人心是如此的冷酷、自私、势利,金钱至上,金钱成了处理人际关系的重要原则,哪怕是亲兄弟之间!
    从表现技巧上看,两文都运用了对比手法。
    《故乡》中描写了“回忆中的故乡”和“眼前的故乡”,两方面形成鲜明对比,突出了主题。这个对比又是由一系列的对比描写组成,包括少年闰土与中年闰土在语言、外貌、行动和心理上的对比;杨二嫂由“豆腐西施”变成“圆规”的对比;少年闰土跟“我”的友谊与中年闰土跟“我”的隔膜的对比;“我”跟闰土的隔膜与宏儿想念水生的对比;以及苍黄的天底下萧瑟的荒村与月夜西瓜地的美景的对比,等等。通过这一系列对比,不仅表明在苦涩严峻的现实生活面前,作者梦幻破灭的悲凉心情,更抒发了对人与人不再隔膜的“新的生活”的期盼,从而充分表现了小说的主题。
    《我的叔叔于勒》中菲利普夫妇对于勒的态度前后变化形成鲜明的对比。于勒先前只是一个只会“糟蹋钱”的败家子,不仅“把自己应得的部分遗产吃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大大占用了”菲利普“应得的那一部分”,结果菲利普只好把于勒打发到美洲去。没想到,这个被看作是“坏蛋”“流氓”“无赖”的于勒,竟然在美洲“赚了点钱”,并且还来信“希望赔偿”菲利普的“损失”,于是受到家人的赞扬,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成为菲利普拮据家庭的“惟一的希望”。菲利普一家朝思暮想,日夜盼望着于勒归来。然而,一次邂逅引发了悲剧:“我”的一家去哲尔赛岛旅行时,遇见了于勒,一度阔绰的富商早已沦为衣服褴褛的小贩。这对菲利普夫妇不啻晴天霹雳,让他们从虚幻的幸福的峰巅跌入现实的悲苦深渊。他们的态度也发生了突变:一个“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又重新变成了“贼”和“流氓”。前后截然不同的看法和态度,对比鲜明而又强烈,给人“意料之外”的震撼效果,有力地表达了小说的主题:金钱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酷关系。
    从作者的理想来看,两文都不失积极乐观的思想。尽管两文作者都是用批判的眼光看社会,有力地抨击了社会的积弊,但小说的结尾都又同样表现出乐观的亮色。鲁迅从宏儿想念水生,看到了渺茫的希望,他寄希望于下一代,希望他们“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希望未来的生活能重新建立和谐美好的人际关系。莫泊桑在“我”——若瑟夫身上寄托着自己的希望和理想。若瑟夫还是个孩子,心地善良,有同情心,有正义感。对父母的做法深表不满,对不幸的叔叔给予行动上的帮助——“给了他10个铜子的小费”。这点帮助虽微不足道,但却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中闪光的一面,让我们在这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中看到了希望:年轻一代的心灵还未被金钱所污染。
    从人称上看,两文都采用了第一人称写法。“我”,在文中都作为叙事的线索人物,是主人公悲剧命运的目击者,见证人。以第一人称来写,便于刻画心理感受,使故事更真实生动,使情节更凄婉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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