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社会学视域下的网络红人现象之新闻媒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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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7849 日期:2023-07-22 来源:论文网
本文是一篇新闻媒体,文章认为,网络红人的身体不仅仅是被动、机械的媒介容器,它本身也与周围的技术、文化、政治存在复杂的互动关系。身体社会学视域下的网络红人现象指涉身体欲望、身体政治、身体美学、身体伦理,这大大延伸了网络红人文化景观的社会内涵。

第一章 绪论

第一节 研究缘起
互联网开放、匿名、自由、低门槛的技术特征为个体的社会交往提供了新场域,原本基于物理空间与狭小范围的单义交往被网络空间内的互动传播所取代。按照巴赫金的观点,个体走向一种根本上多音化的状态。自组织、颠覆性、无边界、解构力……伴随着移动互联与社会化媒体的蓬勃发展,传统的“金字塔型社会”及自上而下的传播流机制正在向人人围观的“广场型社会”和“去中心化”传播转变。在此背景下,个体往往可以用相当廉价的成本围绕公众所关心的话题——人人麦克风——成为最活跃的意见表达和情感传播主体。网络红人正是利用网络传播媒介,在虚拟的网络媒介形象和真实的社会人之间不断转化,直接或间接地将自身的某一特质在网络空间放大与扩散,并与网民的审美、审丑、娱乐、窥探等心理相契合,有意或无意间受到网络世界的追捧。

早在 20 年前,美国学者 Nicholas Negroponte 在其极富创见性的理论专著《数字化生存》一书中就写道,互联网真正的价值将越来越和社区相关,数字化生存的背后是一个全球性的、崭新的社会结构。数字化生存所构成的流动空间以海量的信息与开放的结构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传统的话语秩序与经验规则,形成了人与人之间相互关系的新形式。这使得曾经游离在主流文化与社群之外的边缘人,利用网络传播平台,不仅一夜之间完成了对自己的正名——化身网络红人,同时也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早在 2015 年下半年,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研究生 Papi 酱凭借一系列犀利、搞笑的“吐槽”短视频,在短短几个月内就火爆朋友圈,新浪微博粉丝高达 2574 万。一年后,Papi 酱更是一跃成为“中国第一网红”。其先是在 2016 年 3 月初获得真格基金 1200 万元投资,接着在 4 月组织了个人首次广告拍卖会。最终,电商平台品牌商丽人丽妆以 2200 万元的价格拍下Papi 酱首支广告,这也被誉为“新媒体史上的第一拍”。一时间,网络红人及其背后的网红经济迅速火遍大江南北,渗透到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无论是无聊消遣时观看的娱乐短视频与直播,还是电商平台的服装导购,抑或是热点新闻事件与吸睛话题,随处可见网络红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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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概念界定:网络红人、身体
一、网络红人
一般认为,最早的网络红人为台湾网络小说作家痞子蔡。其在 1998 年写下的作品《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在网络上一炮走红,由此获得极高的知名度。而网络红人推手教父陈墨则依据网络载体的发展,曾将网络红人分为三代:文字时代的网络红人、图像时代的网络红人及宽频时代的网络红人。
在文字激扬的 Web2.0 时代,涌现了以今何在、安妮宝贝、痞子蔡、慕容雪村为代表的第一代网络红人。进入图文传播时代后,更多的人依靠一张图片就可以走红网络。比如,凤姐、芙蓉姐姐不断在网络上发布自拍,网民则以审丑的心态进行围观并迅速传播。而宽频时代到来后, 以 UGC 模式为核心的网络红人主要通过 PS、影视恶搞、视频直播等形式受到网友的追捧。比如,早期比较著名的为《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创作者胡戈,通过恶搞陈凯歌导演的电影《无极》开启了网络上张扬个性、批判现实、颠覆经典和解构权威的恶搞先河。
综上所述,无论网络红人走红于哪个阶段,他们都是通过网络传播媒介,直接或间接地将自身的某一特质在网络空间放大与扩散。一旦这一特质与网民的审美、审丑、娱乐、窥探等心理相契合,网络红人便有意或无意间受到网民的追捧。
需要指出的是,伴随着网络传播媒介日新月异的发展,陈墨所定义的网络红人第三阶段——宽频时代被新近学者拓宽为富媒体时代,其媒体特征主要表现为传播主体的全民化、传播介质的迷你化、传播模式的扁平化及传播进程的瞬时化比如,Papi 酱、傅园慧通过短视频、搞笑表情包等多种媒介表现形式,在社交媒体上形成刷屏式传播化身“新晋网红”。本文在“富媒体时代”的基础上,将重点关注以视频直播为媒介的网络红人。这是因为,经历了从秀场 1.0 到泛娱乐化直播 4.0 的网络直播平台,如今已然具备了全民创作、双向互动、及时性强、跨平台传播、碎片化观看等特点。映客、斗鱼、虎牙、熊猫 TV 等网络直播平台既是孕育网络红人的主要土壤,同时也是网络红人商业变现的关键一环。以视频直播为媒介的网络红人,其身体的高度媒体化,为本文提供了丰富的研究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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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体在网络红人现象中的流变

第一节 文字时代的网络红人:作为“主客体场域”的身体
在早期的文字时代,最具代表性的网络红人是“网络四大写手”:慕容雪村、李寻欢、今何在和安妮宝贝。他们主要在新浪、猫扑、天涯等网络平台从事网文创作,其作品风格完全不同于传统的文学创作,极大地颠覆了规范化的话语系统与一元化的价值取向,个性化的语言表达为网民单调、乏味的“网上冲浪”提供了新的消费趣味。

这一时期的网络互动和交往特点表现为,人们在虚拟的赛博空间内可以不必与他人的肉身共在,就可以相互作用与施加影响,并创造奇幻人物。具体到网络红人的身体实践上,一方面,网民可以超越物理空间上的距离限制,与千里之外的网络红人展开互动;但另一方面,正是由于网络红人身体的不在场,网民只能通过网络红人的文字表达进而对其肉身形象进行虚构想象,网线另一端口的网络红人被“磨皮”为一种风格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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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图像时代的网络红人:作为“锐化”的身体
伴随着芙蓉姐姐、凤姐等草根红人为代表的网络红人的崛起,网络红人的发展由此进入了第二个阶段。与依靠文字的第一代网络红人不同的是,这一时期的网络红人以图像传播为主。进入图像时代,“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传播机制为个体提供了文字不便、不宜传播的信息。
通过梳理 2005 年至 2014 年十年间“百度风云人物——年度网络红人”的评选结果,我们可以对这一时期的网络红人有更为感性的认识:
2005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凤姐”罗玉凤、水仙妹妹、芙蓉姐姐、流氓燕、天仙妹妹、后舍男生、罗永浩、红衣教主、菊花妹妹、竹影青瞳等;
2006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凤姐”罗玉凤、胡戈、芙蓉姐姐、海容天天、段思思、稚阁女、小胖、毒药、山东二哥、妖妃娘娘、铜须等;
2007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凤姐”罗玉凤、王紫娇、芙蓉姐姐、带头大哥、猫耳宝贝、蔷薇老妈、烟花妹妹、赤裸蝴蝶、陆风哥哥、客家仙子等;
2008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凤姐”罗玉凤、杜鹃哥哥、芙蓉姐姐、后舍男生、网络小胖、孔雀哥哥、沈阳视频女、妖妃丧妙良、毒药、天仙妹妹等;
2009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凤姐”罗玉凤、奥巴马女郎、北京最帅交警、糖葫芦西施、长腿美女孔燕松、逮爱岩、90 后美女售票员、北大旁听猫、打点滴上课的最敬业老师、“奶茶妹妹”章泽天等;
2010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凤姐”罗玉凤、芙蓉姐姐、犀利哥、失控姐、西单女孩、微笑姐、旭日阳刚组合、筷子兄弟组合等;
2011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私奔帝”王功权、“最美妈妈”王菊萍、小悦悦、裸模苏紫紫、“浴室征婚门”干露露、嫩模组合 Fantasy 成员谢芷蕙、“90后妖男代表”蒋木木、“Hold 姐”谢依霖、郭美美等。
2012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MCC 网络红人”皇甫圣华、“凤姐”罗玉凤、“拜金女”马诺、“少男系少女”林弯弯、泸州红人馆程琳、大衣哥等;
2013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网游第一美女”邓天琪、长腿妹妹姐妹花孔燕松、孔瑶竹、“猴抓妹”陈维芊等;
2014 年度网络红人主要有“Hold 姐”谢依霖、郭美美、“浴室征婚门”干露露、“奶茶妹妹”章泽天、“凤姐”罗玉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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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体实践:网络红人现象的形成原因.................. 26
第一节 消费主义的兴盛与身体欲望....................... 26
1.身体的可消费性................................... 27
2.对网络红人的身体欲望及消费....................... 28
第四章 身体批判:网络红人现象中的身体异化................ 35
第一节 审美化的身体:古典美记忆的空洞回声............. 35
1.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35
2.审美化文本对网络红人身体的规训................... 36

第四章 身体批判:网络红人现象中的身体异化

第一节 审美化的身体:古典美记忆的空洞回声
现代机械化生产越来越注意产品对官能快感的刺激,而电子传媒和铺天盖地的广告都激情洋溢地建构美和幸福的世界。通过这些途径,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随处可以感知到美的存在,并愉快地接受各种暗示,怀着对美的好奇心和占有欲而大肆消费。网络红人的身体作为鲍德里亚口中那个最为迷人的消费品,同样被纳入了一种审美轨道的规则内,这离不开日常生活的审美化的深刻影响。
1.日常生活的审美化
英国社会学家迈克·费瑟斯通认为,我们可以从三个层面来讨论日常生活的审美呈现。它首先是指艺术的亚文化化,后现代技术一直致力于消解艺术与日常生活的界限,这也导致了艺术与生活逐渐走向靠拢。同时,我们可以发现这些艺术流派的表达策略与创作技巧也被大众消费文化中的广告与大众传媒所吸收,并不断对大众的信息选择产生影响;其次是指将生活转化为艺术作品的谋划,这种谋划的核心是指围绕身体的日常生活变成带来审美愉悦的艺术品;最后日常生活的审美化还指充斥于当代社会各个方面的符号与影像文本中,日常生活的审美化是艺术向生活靠拢、生活向艺术靠拢的历史过程,这一点正是消费文化发展的核心。
“审美的生产也是现实的生产,审美从原来依附现实的状态转变为现实的生产者和指引者”。于是,在消费社会中就出现了这样的现象,新的感觉、品味和生活方式快速地出现又快速的被新一轮时尚所淘汰。这一过程正是审美化文本的生产,而人们在变化多端的时尚潮流与审美文本的引导和催促下气喘吁吁而又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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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网络红人在社会交往空间中的身体实践以身体特质的官能性为基础,但是官能潜力的释放离不开技术语境、文化语境。伴随媒介技术的发展,当传播主体走向多元,传播渠道走向多样,传播信息走向海量,个体之间的交流不可避免地走向碎片化与差异性,身体也不再牢牢固定在一个稳定的自然世界与现实空间内,而是被社会性地建构与生产多种身份,网络红人正是对这一后现代身体——电子人(cyborg)的一次生动阐释。

文章通过对网络红人及网络红人身体的概念界定,将网络红人的身体实践从生理状态上固定不变的自然存在物——本质主义引向一种文化意义上的组成——建构主义,这无疑为网络红人文化景观提供了新的理论支撑与现实意义。在涂尔干看来,身体是社会语境的产物。网络红人的身体不仅仅是被动、机械的媒介容器,它本身也与周围的技术、文化、政治存在复杂的互动关系。
附着在网络红人身体之上的是一系列深层次的技术改造、话语表征与文化意义。具体来说,商品符号与身体欲望视角赋予网络红人现象以消费意义,媒介赋权与身体话语视角赋予网络红人现象以政治意义,集体狂欢与身体认同视角赋予网络红人现象以文化意义,虚拟现实与身体技术视角赋予网络红人现象以伦理意义,日常生活审美化与身体修饰视角赋予网络红人现象以美学意义……身体社会学视域下的网络红人现象指涉身体欲望、身体政治、身体美学、身体伦理,这大大延伸了网络红人文化景观的社会内涵。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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